2009年8月31日 星期一



250807


因公事去云南,在丽江束河古镇住了两天。古镇尚保留着茶马古道的风情。


入黑的河边尽是满城灯火,寒夜里的火炉旁,挤满了热爱唱歌跳舞的人群。

五颜六色的少数民族服装,摇摇晃晃,让远度重洋,孤单想家的人更加昏眩。

离镇的那一个早晨,走得最慢,刻意远远的落在大伙儿后头。

眷恋着清晨静寂古镇里,小桥流水的隔世风情。

想起了陶渊明那不问尘事的桃花园。

走着走着,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。
一个老汉,一匹雄骏的白马,缓缓越过双手藏在棉衣里企图御寒孤单的我。

雄骏的白马,欲走还留的,频频回首。

而无心的我,不甚在意的,依旧循着大伙儿走过的路,走着走着。

忽地,一阵急促仓惶的马蹄声,从后方响起。
我下意识,警戒的闪到古道的一角。

然后,一匹棕色的马儿,发飚地从古道的转角冲着出来。
一路马不停蹄地,咯嗒咯嗒飞奔到雄骏的白马身旁。

然后,紧挨着雄马健壮健硕的身躯,温驯地用那瘦长的脸颊,轻轻地摩擦雄俊白马的背脊。

雄峻的白马,长嘶一声,便头也不回,毫无眷恋的,摇着马尾,咯嗒咯嗒,安心往前方走。

被这一幕紧钉在古道一角,我泪满盈眶。

想起去年冬天,在尼泊尔博卡拉长长的悠闲行人街上,在书店里一晌贪欢后,黑暗中不见了枕边人的那种深深恐慌。

此刻的棕色马儿的恐慌啊,不正是当时走失了枕边人可怜女人的惊慌失措吗?

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用心,马儿尚且如此眷恋着自己的伴侣,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类呢?

也许, 人或事, 真的要等到不复存在, 才会变成珍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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